财经 financial
您现在的位置:首页 > 财经 > 乔迁中的变迁

新闻

营销与经营深度一体,巨量引擎助力品牌撬动全渠道增长 营销与经营深度一体,巨量引擎助力品牌撬动全渠道增长

过去十年,中国企业在数字营销上的投入快速增长。根据eMarketer的数据,2023年国内数字广告的投入将达到...

财经

大兴机场迎今年第二批转场,增加误走服务,免费申请改签 大兴机场迎今年第二批转场,增加误走服务,免费申...

随着南航CZ8847航班从北京大兴国际机场起飞前往成都,大兴机场2020年第二批转场工作正式启动,并拉开了...

  • 郝慧珍抖音首播,追剧讲法科普法律知识

    近期针对女性的恶性事件频发,“N号房事件”、“四川女子被家暴长达16年”等引发社会广泛讨论,同时也引起盈科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郝慧珍律师的关注。4月10日晚,郝律师做客抖音直播间围绕电视剧《安家》中的剧情向网友...

商业

Candy Club益智小游戏Hilo猜大小,玩家胜率97%! Candy Club益智小游戏Hilo猜大小,玩家胜率97%!

Hilo猜大小是Candy Club平台最受欢迎的游戏之一,也是玩家胜率最高的一款益智小游戏。此游戏操作容易规...

  • 新民党中委李梓敬:腾出货柜码头土地建屋方案可取

    香港新民党中委李梓敬于接受访问时表示,腾出货柜码头土地用作兴建房屋方案可取,建议先利用100公顷后勤用地「起楼」并不会影响码头运作,相对可较快增加房屋供应。继早前工联会黄国健于立法会提出「全方位增加土地...

乔迁中的变迁

发布时间:2022/05/20 财经 浏览:153

北京,是生我养我的地方,如同母亲的怀抱。半个世纪以来,我的几次搬迁,亲历了北京脱胎换骨般的新变化,目睹了北京恢宏壮丽的新图景。细细想来,不由得感慨万千。

童年时,我家在西城区北礼士路上一条胡同的一间小院平房里。胡同窄窄长长,土路曲曲折折,走上去坑洼不平,刮起风来吹得人灰头土脸。胡同拐角处有棵三个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杨树,树下那片浓荫,是夏夜里街坊邻居们摇着蒲扇乘凉的地方。我家院里住着五户人家,由于居室狭小,家家都练就了“见缝插针”的本领,用碎砖头、破瓦片垒起了一座座扩建房、小车棚,把通道都快挤成了一条缝儿,连自行车都推不过去。我家小屋子只有十平方米,课余的读书时光,我总是爬上床,坐在高高摞起的被子上。墙上的一扇小窗仅能透过一缕光,那巴掌宽的小小窗台,是我的“书桌”。虽身处陋室,但我读着老舍笔下满目疮痍的旧北平时,觉得自己已经够幸福了。

我期盼着长大,想象过搬家,梦想着改变。我却没意识到,其实北京城更想改变,而我所期盼的成长和成熟,不过是一直追随着她变化的脚步而已。

上世纪80年代中期,我16岁,母亲单位分了一套两居室,在海淀区皂君庙。母亲说,那里原来都是庄稼地,中间有条土路通向奶粉厂和铁道附中,路两边都是水沟,逢到雨雪天气,路过的人都像刚从泥塘里打过滚儿一样。这地方,让父亲一说,就更吓人了,他猜测说,那里没准儿就是老舍在《四世同堂》里描写的常二爷为祁老太爷家看坟的地方。母亲也说,当初盖楼房打地基时,也确实挖出过骨头。

我虽然害怕,但又急于告别那简陋又拥挤的小平房,奔向带客厅和厨卫的大楼房去。所以,拿到新房钥匙的那天傍晚,我和父亲立刻就骑着自行车去看房了。我们从西直门一路向北,那天,爸爸比我还兴奋,屁股从车座子上翘起老高,越骑越快。可越骑,路上的车辆越少,灯光也越暗,真有一种到了“荒郊野外”的感觉。父女俩一路狂奔,气喘吁吁地爬上楼,当打开屋门,终于看见了即将属于自己的卧室兼书房时,我才觉出累得浑身酸软。我用新奇的目光扫视着空无一物的房间,展开了对未来新居的无限想象,接着兴奋又疲惫地跟父亲说:“咱不回去了,就在这儿打地铺吧!”

我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这个荒凉得像个“小村儿”的地方,几年工夫,居然盖起许多高楼,成了一大片挤挤挨挨的居民区。楼前斜着的一条小马路十分拥堵,走路难,停车更难。可一走出这条斜街,便豁然开朗,宽阔的柏油路上公交车四通八达,周边超市、银行、饭馆一应俱全。小小的街,更是因为集中了优质的中小学教育资源,吸引了很多人争相落户于此。

上世纪90年代初期,我结婚有了自己的家,房子就在三环外的翠微路上。一天傍晚,我站在六层阳台上俯瞰车水马龙的街景时,看见楼前正在拆一排低矮的小平房,满地都是碎石瓦砾。当时才1岁多的女儿在那片乱石堆叠的废墟上还摔过跟头呢。到了女儿3岁时,我们在每天“轰隆隆”的机器施工声中,见证了一座大型现代化商业中心——翠微大厦的建成。之后几年的周末里,我们就带着女儿逛这座宽敞明亮的大商场,去餐饮街吃各种美食,过上了有滋有味的小康生活。

2000年左右,女儿在学院路上学时,为了陪读,我在六道口林大北门租了房子,前后住了三年。小区旁边有一条热闹的小街,两边超市、饭馆、商店应有尽有。每天傍晚,女儿背着沉甸甸的双肩包,走过那条街,总是小有收获。有时我懒得做饭,我们就去街上找一家小饭店吃晚饭。女儿特别喜欢一家南方风味的烧麦,去了还想再去。最后一次吃完,女儿还说,“下次再来。”可后来,那条街已经变成了宽阔的大马路,路边小店林立的地方也盖起了高楼。

我记得,清华西门也有一条那样的小街,当年我在鳞次栉比的小吃店中,相中了一家名叫“疯狂烤翅”的店,有时跟朋友聊得酣畅,吃得高兴,一直能待到晚上十一点多。年轻的服务员也不催,仍是一口一个“姐”地叫着。我跟朋友开玩笑说,什么时候她把“姐”改成了“阿姨”时,我就不去了。后来,我果然不再去了,并不是因为从“姐姐”升级到“阿姨”,而是那条街已全面拆迁,等着盖高楼建大厦呢。

八年前,我又搬到五环外的厢黄旗东路。刚搬来时,这里还是半城半乡,从小区后门走出去,就有一条窄小而热闹的市场街,街上遍布着菜摊、熟食店、修自行车的小摊、裁缝铺子。有一次,闺蜜竟然在那条街上买了一只活鸡,一路扑棱棱地拎到我家来。现在,小街消失了,这里已是宽敞的柏油路,旁边还建了一个亭台掩映、碧水悠悠的公园。路上的饭馆、超市和便利店,几步就是一家,也给周围居民提供了可选择的各种生活便利。道路两边已是高楼林立,却还有楼房正在打着地基,据说又有学校、商场、写字楼在建设之中了……

身居北京,我的每一次乔迁,都离市中心越来越远:从二环,到三环,再到四环,直至五环外。然而每次,我在那些城乡接合部,看到的一些如城市“补丁”般的老旧街景,没过几年就全被换了“新装”,面貌焕然一新。

整座北京城,许多我到过或未到过的地方,都同样悄然经历着城市化的巨变。无数旧房子变成了高层楼房,无数窄小街道变成了宽阔的商业街。老城区内,什刹海等地的老四合院,也早已摆脱了纯粹居住的意义,成为北京具有地域代表性的标志。

古老的北京城,历史绵延,时过境迁,但不变的,是天安门的庄严威武,是前门大栅栏的繁华锦绣,是故宫的红墙碧瓦,是颐和园的亭台水榭,是地坛的百年古树……那些从遥远的历史深处走来的传统风韵,正与大北京的现代化文明交相辉映。

我的故乡北京,早已告别了歌词里“一蓬衰草,几声蛐蛐儿叫”的旧时代,摇身变成了大气恢宏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。我的每一次乔迁,都是见证故乡飞速变化的过程。当李谷一的歌声悠悠响起时,我心里总会浮出无限的自豪与温暖——“静静地想一想,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……”

姓 名:
邮箱
留 言: